Eternal Flame

 

 

「放開我。」明秀哥的語氣裡,只有無止境的冷淡。

「為什麼要離開我,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走到最後,要永遠的嗎?」明秀哥才不會忍心看我難過的,不是嗎?

「哼,這些都只是遊戲而已。遊戲,你不懂嗎?執著什麼,玩膩了,在找下一個就好了。放開,別拉著我。」明秀哥的眼神充滿的竟是冷酷,一個當初愛我到可以放棄一切的人,現在卻對我說全是遊戲,騙子,你根本就都在騙我。

我豈能放手讓你走,用盡我的力量把你抓進我的懷裡,如果真要走,我就要你一輩子忘不了我。強拉著你,把你整個人壓在牆上,論力氣,明秀哥是贏不了我的。其實這麼做並不會讓我好過,我並不想折磨你,但如果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,我只能這樣做,你才會把我永遠的刻在你的心裡。明秀哥在牆上無法反駁我的力量,只能任由我的吻在他身上的每個地方留下烙印。「劉在石,不要這樣。」明秀哥的聲音是顫抖的帶著嚴厲,但身體的反應永遠不及理智,在一起那麼多年了,我知道你的哪些地方是敏感的,你永遠無法反抗我。用強烈的吻把你的嘴唇撬開,舌頭就這樣滑入了你的吻中,我知道你的心裡想反抗,但你的身體卻很老實的在融化了。一遍一遍深吻之中,我感覺到你無法喘息,嘴唇好不容易分開,但我一點也不想輕易放過你,你的心那樣冰冷,竟能說走就走,想到這裡,我連最後一點理智也沒有了。把靠在櫃子上拼命喘氣的你,又一把拉進了房裡,我知道這時候你已經完全無力了,只能用那種連孩子都不怕的微弱聲音說著要我住手,但沒了理智的我,已無法思考太多,在你躺在床上時,全身壓住了你,你還沒來的及說出的聲音,已經又被我的吻給覆沒了。在纏綿裡,我能感覺到你的不舒服,但卻又無力逃脫我的身邊,只能任憑我的蠻力和深入,結束。

清晨醒來,你已經離開了。這是最後一次了吧,這次我們真的分手了。就算曾經也吵鬧著要分開,但沒有見你這樣認真的時候。為什麼,你突然變得這樣殘酷,突然變得這樣冷淡,我不懂,靜靜的靠著屬於你的枕頭,那上面還殘留著你的味道,此刻我只想流淚,我好想用淚水把對你的回憶全洗掉,如果可以,我希望時間倒退,回到我們還沒在一起之前,那樣就不會心碎了,不是嗎?我也希望,我能夠就這樣一睡不醒,沒有了你在身邊,那我留著還有什麼意義呢?但我知道我不可以,我還有很多屬於我的責任,我的家庭和孩子,還有弟弟們的追隨,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放棄的,所以才能就這樣說走就走,對吧?

朴明秀是最自私的人了,讓我的心裡充滿了你的影子,但卻能自在的穿梭在愛情之中,想離開就離開,放我一個人追著這些影子跑,太自私了。

等等無限挑戰要錄製,如果看見了你,我該用什麼表情面對你,弟弟們如果問起,我該怎麼回答。你想過這些嗎?明秀哥。

 

 

機場裡,拿著機票流淚的男子,朴明秀,現在是心碎的時刻。

沒有說一聲就選擇離開你,我知道你會難過。但如果不假裝對你已無愛情,我怕我會捨不得離開。紐約,是我選擇重新開始的地方,10點半的班機起飛後,我們就再也沒有關係了,我會在那邊好好過日子,離開了祖國,到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地方,我想我會變得更加堅強,我發誓上了飛機之後,我不會在為你掉眼淚了。昨晚的一切深深的印在我的心底,背脊上的疼痛是你心碎的證明,我會留住你對我愛的證明。其實不止昨晚,過去這10年和你的點點滴滴,會永遠伴隨著我過未來的每個日子,如果我難過了,手邊有許多我們的合照,還有前些日子10年紀念日時你曾送我的手錶,錶裡裝載的是我對你的思念,我會用它度過所有難熬的日子,請相信我。

在石,請不要認為我是個沒擔當的哥哥,選擇了離開,是為了讓你能有更好的發展。如果不是被發現了,我想我也是離不開你的,但現在我無法不離開了,我們的愛情,本就不被社會大眾所接受。就算身邊的親人和朋友諒解了我們,但如果這些事情鬧到了媒體版面,那麼你和我就毀了,我是無所謂,但你呢?所以我不能為了自私想和你再一起,逼你毀掉一切。我已經和那記者達成共識了,只要我離開祖國,他就會放過我們,到時候,請你一定要好好過生活,忘掉我,和我們曾經擁有過的一切。

 

 

休息室內瀰漫著一股令人在意的毛躁感,和俊河哥對到眼他也只是馬上轉過頭去,平常多話的東勳和洪哲也變得沒有話了。「大家搞什麼啊?」笑笑的說出口,但內心盡是不安,難道我和明秀哥分手的事大家知道了嗎?「沒有啊哥,你想太多了。」東勳和洪哲異口同聲的說著,而其他人只是忙著逃避我的眼神,看來大家真的都知道了,因為這樣確信著,所以當我發現明秀哥遲到的時候,反而不敢問大家明秀哥怎麼沒來。一直到錄製前,不停望著休息室門口看去,但都還是沒看到你的身影。

10點半了,已經到了開始錄影的時間,大家好像忘了你的存在,站在各自的位置上準備開場。不對勁。攝影團隊和PD還有大家,每個人的表情都很不對勁,發生什麼事了,我想問,但泰浩只是催促著我準備開場了。「各位觀眾大家好,無限挑戰」如同往常開場的對白,但卻沒了以往的活力,忍受不了這樣的感覺,明明你就不再,但大家卻裝作沒這回事,再搞什麼東西。

「泰浩啊,明秀哥還沒來怎麼就開場了。」忍不住問了問泰浩,他試著躲避我的眼神,但又不能不聽我的問題,只是簡短的回了句「哦,明秀哥今天不會來了」,看著他躲避的眼神,心裡只有滿滿的疑問「是請假嗎?」我的語氣透露著我的不安。弟弟們一個個不願回應我,但我還是耐心等待大家給我一個回答,泰浩別過了頭不願正面回應我,讓我按耐不住了。「你們回答我啊」我的語氣帶著前所未有的嚴厲,但話語說出就像石沉大海一般無人回應。終於洪哲說了句話,一句令人心碎的話「明秀哥離開無挑了。」就像沒有指針的時鐘一樣,這話語盡是空虛。

「離開無挑?誰要他走的?泰浩」難道分手就不能一起做節目嗎?我的心裡還沒有準備。泰浩看起來壓力很大,也許我不應該什麼事都指向他,但除了他以外,難道還有人可以回答我嗎?「明秀哥離開了。」不忍心看泰浩的壓力,洪哲開口說話了,但一語到盡卻是無法忍受的心碎。「離開?去哪了?」還不願相信的事實,昨晚那人兒還在自己的懷中,雖然是用盡全力讓他多留一晚,但他真真切切的在我身邊過。「在石哥,明秀哥已經選擇離開了。不論你到哪裡都不會找到他的。」東勳雖然是老小,但在某些方面他比我還成熟,我不想面對的事實,他總會教我如何去面對,就算那些會讓我心痛。我只能不說話,眼淚也止不住的一直往下掉,怎麼可能說走就走,就算要分手也不必這樣啊!「在石啊。」我知道俊河哥是擔心,所以拍了拍我下,但失控的我推開了俊河哥安慰的手,只是不能接受事實的抓著東勳直問。「在石哥,明秀哥離開之前有給我封信要我交給你。」洪哲是明秀哥最疼愛的弟弟也是最相信的弟弟,把信轉交給我之後,大伙默默將我帶進了休息室,示意我冷靜一下。手中接過了讓人沉重的信紙,想把眼淚擦乾淨後,冷靜一點再來看明秀哥要跟我說的話,但無奈心已痛到不能自己,眼淚根本也不聽使喚的掉不停,模糊的雙眼和顫抖的手輕輕撕開了那封信。

 

『在石啊

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,我已經踏上了離開你的路途了。

我知道我的離開會讓你感到難受,我愛你,但我們不能在一起,對不起。

選擇離開的我很自私,我懂,我也清楚的明白著,用那樣冷酷的語氣對你,我也感到不捨,但如果不這樣的話,你怎麼能放我走,而我又怎麼能轉身離開呢?

一個月前,我們的10年紀念日,在漢江大橋下私定了終身,雖然你已有了家庭,但我還是自私的要你陪我一輩子,你也知道,除了敏舒之外,我和秀敏根本沒有感情的存在,那婚姻形同沒有,我們很早就過各自的生活了,所以我才會這樣自私的要求你要和我永遠在一起。你答應我會永遠陪著我的那刻,你知道我有多開心嗎?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愛情,是因為你。我愛你,我發誓那是真的。

但愛情面前也有很多阻礙,你和我之間,真的能被大家所祝福嗎?你說最親近我們的人會祝福我們就夠了,但身為演藝人員的我們,能夠選擇逃過別人的指點嗎?10周年的紀念日,我們在橋下擁吻的照片被拍到了,如果照片傳出去了,那麼我們該怎麼做呢?那記者拿著照片來威脅我,但他不要我的錢只叫我離開你身邊而已,他說這樣就會放過我們了,你的笨哥哥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,也許離開是最好的辦法了不是嗎?

傻瓜,我離開後,請你好好過生活。不要來找我,也不要在把我放在心上了。我會在別的地方好好生活下去。回憶會讓我有勇氣繼續走下去,我想那麼軟弱的我都能了,你一定也可以的。

謝謝曾經給過我幸福的你,未來請讓弟妹給你幸福。

我愛你,曾經屬於我的傻瓜。

你的笨蛋明秀哥』

明秀哥離開了。深深相愛的我們為什麼被迫分開。難道這世界就沒有一處容的下我們嗎?我才不信呢。只要擁有愛就夠了,你真的很傻,傻的讓我心疼了。你怎麼能不跟我說呢,怎麼不讓我陪你想辦法,這一個月來,你忍受了多少壓力和折磨,對不起對不起,沒能早點發現這樣無助的你,還讓你獨自去面對。

究竟是誰,誰發現了屬於我們的秘密基地,你說的那個記者又是誰,為什麼要逼迫你離開,想到這裡我不由得雞皮疙瘩了起來。但比起有人設法陷害我們使我們分開,我更在意你未來的歸屬是哪裡,誰能像我一樣陪在你身邊給你安慰?明秀哥,你為什麼要選擇什麼都不說就離開呢?我的眼淚一滴滴落在你寫的文字上,黑色墨筆寫出的文字被淚水渲染開來,一字字都像無止盡的漩渦,將我吸入。

我試著平復下情緒,打開了休息室的門,投過來的是無數關心的眼神,但我無法一一理會,告訴了泰浩我必須現在離開,我想去你家看看你到底去哪了,我想找到你把你帶回來,我想對你說『就算我們會失去一切,但至少我擁有你。』我想讓你知道我是無法離開你的,而且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不愛我而離開,那心痛化成一股力量要我去跟隨你。朴明秀,你這傻瓜,我來了我要來找你要把你帶走了。

 

三個月過去了,深陷於尋找你和我們的愛情,我已經變的不像我了。無法專心於節目上,我知道網路上的黑評越來越多,從來不曾有過Anti飯的我也開始有越來越多Anti飯了。但那些都無所謂,你不在了,螢光幕前的我本來就不是我了。明秀哥你到底去哪了?弟弟們都不知道你的去處,我知道他們很在乎現在的我正在改變,但我無暇理會他們的關心,只是發了瘋的在尋找你,你到底躲到哪去了?嫂子也不知道,沒有人知道。而我就像在大海裡撈針一樣。

「哥,都過了三個月了,你也該振作一點了吧。」東勳的語氣滿是關心,其實我很對不起這些弟弟們,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他們在給我鼓勵。「我知道」嘴裡說著,但心卻不是這樣想的。「哥」東勳看了看我,投以關心的眼神,然後伸手將我抱住。「明秀哥已經離開我們了,現在你也找不到他,放棄吧。」東勳說的話讓我錯愕,我這麼疼愛的弟弟,卻說著要我放棄你,那怎麼可能呢?東勳明明就知道這樣講會讓我生氣,卻還是這樣對我說的用意是真的出自於關心嗎?還是私心呢?這是我第一次對弟弟有了懷疑。伸手推開了東勳的擁抱,我對眼前的人兒已經不信任了嗎?對於這樣想的我,連我自己都覺得很可恥。「東勳啊,你知道哥不可能放棄的,就算明秀哥到了天涯海角,我都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。」在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第一次,那真的是第一次,我看見了東勳眼裡的嫉妒,但他沒回應我,只是點起了眼前的菸,吸了一口,然後吐出,推開了休息室的門從我身旁離開。煞那間,我感覺到很多不該出現的感覺,但我卻不想去面對。

「在石哥」不知道過了多久,也不知道何時進來的洪哲,輕輕喚了我的名字。回過神來看著洪哲,我還在思考著那件事,但眼神示意著洪哲,我聽見他在叫我了,於是洪哲繼續說「在石哥」看見了洪哲欲言又止的樣子,我明白他要對我說些什麼重要的話題,這是洪哲成熟的時候,表面看起來像孩子一樣,但思考最多的就是他了。「嗯?」雖然只是簡單的疑問句,但我用語氣告訴他說出來吧。洪哲一定感覺的到,這是明秀哥疼他的原因,洪哲太聰明了。「在石哥,對不起。」洪哲對我說出道歉,我能真心感覺到洪哲似乎積了很多事情,但此刻我連為什麼道歉的疑問句都說不出口,我只想認真聽洪哲接下來要說的事情。「哥,我好像太愛東勳了。」我以為洪哲要對我說的是什麼認真的話,但洪哲接著說「但我好像錯了,因為太愛他,所以讓我現在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。」我不是很懂,於是問了問「為什麼愛一個人會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呢?」洪哲只是娓娓道來他那天發現的一切,「哥,東勳很愛你,比起崇拜,他是用心去愛你,無視於我追隨著他,他的眼裡只容的下你。他把我當成玩具一樣,無論我多愛他,他都不愛我。就算你身邊早已有了明秀哥,他也一樣愛你。每晚和我擁抱時想的人是你,和我纏綿時念著的人是你,這一切我都可以忍耐,因為我相信他有一天會看見這樣愛他的我。」說的這裡的洪哲早已淚流滿面,哽咽的用著充滿哭腔的聲音繼續說,「但如果他沒有和吉哥做出這樣的事情,我想,我想我可能還會這樣愛著他。那個記者是假的,是東勳和吉哥設計的,吉哥為了挺自己的至親,不顧一切也想把明秀哥趕走,東勳為了你,也不斷的在做傻事,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我曾阻止過他們,愛情會讓人盲目,當東勳要我不要插手時,為了不讓他討厭我,我只能選擇裝作沒看見,但最近東勳開始積極想對你示好,他告訴我這時候要趁虛而入,長期下來良心的譴責加上現在為了捍衛我的愛情,所以我不想在隱瞞你了。這一次就算東勳不再原諒我,我也要對你說出實話。哥,對不起,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,對不起。」聽到洪哲說完全部,我只有滿滿的憤怒,被設計了。被自己最信任的弟弟設計,愛情是可以這樣隨便玩弄別人的嗎?我壓抑著想要衝出去打他們幾拳的心情,看著眼前的洪哲,所有的憤怒只隨著一句嘆氣壓進了我的心底。

「你知道明秀哥去了哪裡嗎?」語氣之冷淡,是我從不曾這樣對待弟弟們,為了明秀哥,我連深愛的演藝事業都能放棄,但卻被這樣信任的弟弟給出賣了,叫我如何嚥的下這口氣?抬頭看了我一眼的洪哲,哭腫的雙眼像在訴說的委屈,但此刻連心軟都沒有的我,選擇了視而不見,只是用著質問的眼神看著洪哲。「明秀哥去了紐約」我知道明秀哥你是最信任洪哲這弟弟的人,你疼愛著洪哲就像疼愛親弟弟一般,對於你會告訴他要去何處我一點也不意外。

此時,我只想買張機票去追隨著你,逃到遙遠的國家,拋棄一切過著屬於我們的生活,開間小小的店,或者乾脆退休用我們的儲蓄過著下半輩子,相依相靠著屬於我們的幸福,一切都只要有你就夠了。

 

 

三個月的時間,當初踏上這片土地時心中的恐懼已經不見了,不擅長與人相處的我,只能每天躲在家裡生活著,偶爾看著你的照片我也覺得幸福。

只是最近我常常望著網路上的新聞發呆,『國民MC劉在石無法專注於節目ˋ國民MC劉在石等著被取代ˋ無限挑戰,RM有關MC劉在石的節目收視全停擺等』,雖然我早就猜測到我的離開會給你帶來很大的改變,但我真的不知道會害你變的不像你自己,對不起。看著網路上的Anti飯一些傷害的流言,我的心都快碎了,為什麼你要把自己搞成這樣?在石啊,你應該聽我的好好過生活啊。就算會很辛苦,時間會是解藥,時間會拯救你逃離心痛。但現在的我想對你說的這些話,是不是只是顯示了我有多自私呢?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回去找你,我想我是不是應該去看看你呢?我的心糾結著。

 

 

當我決定踏上異鄉到遙遠的紐約去找你時,很多不該發生的全發生了。我不知道東勳和成俊會這樣對待我,我們的照片竟被用在最大的版面上,一字一句寫的全是會刺傷我們的文字。把你會離開的原因,把我最近低潮的原因全都寫出來了。現在我才明白原來一張照片會是這樣傷害兩個人。難道我們的愛是錯的嗎?真心相愛的兩個人難到本就不該在一起嗎?

我靜靜的躺在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小窩裡,看著桌上擺著無挑成員們的合照,為什麼短短幾個月的時間,你的離開,弟弟的背叛,我的崩潰會全部發生。我受夠了這世界,現在連出門都是危險,靜恩帶著孩子離開,一夕間所有支持我的人全都背叛了我,原來,真心是那麼難找的,明秀哥,你到底在哪裡?你為什麼不來找我?難道你真忍心看我這樣難受嗎?

 

 

如果不是看見了新聞,如果不是想到你會這樣難過,我想我可能永遠也不會回到祖國,我無法眼睜睜看著你的難受,我無法棄你於不管,於是我踏上了回家鄉找你的旅程,我知道這時間點回到祖國,沿路上我會遇到多少苦難和折磨,但無所謂,我只要你能因為看見我在身旁而振作,讓我們兩個一起去逃亡到世界的盡頭,讓我們永遠陪伴著彼此,只要這樣就夠了。

經過長時間的飛行,到了機場時,我盡量刻意低調一點,但無奈風聲早已走漏,機場大廳裡滿是媒體,我不知道你看見了沒,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有多少問題,此時的我只想著前進,只想著快點到你的身邊陪伴你。媒體記者一湧而上,許多的問題我無法一一回覆,早就決定離開演藝事業,也決定離開這個國家,就算不回答裝大牌,就算會新增很多的黑飯也都無所謂了。我看見了俊河的車,真心感謝還有這樣的朋友願意挺我們。無視於眼前團團圍住我們的記者,執意上了俊河的車,洪哲俊河和泰浩都在車上,開著車的俊河靜靜看著我上車,我能感受到他們的關心,你在這邊,是否也一樣能感覺到成員們的愛呢?上車後,我什麼話也沒說,本來是一心一意想往我們的房子走,但為了擺脫媒體,在街上多繞了好幾分才甩開,終於,我回到了屬於我們的世界,而眼前的你讓人鼻頭忍不住發酸。

 

 

俊河他們在把我送到家門口後就走了,懷著不安的心情,終於我將房門打開了。

「明秀哥」當我開門走進房內時,你的語氣像是不知所措的孩子,清楚的看見你脆弱的樣子,我真心覺得好想哭,但眼淚沒落下,只是不斷在眼眶裡打轉。三個月沒見面,原來就像三十年沒見一樣,再次見面的你已經變得好憔悴,想必這些日子來肯定不斷的折磨你。「在石。」久別重逢後,我們激動的連話語都省下了。輕輕喚著對方的名字,接著就是相擁和相吻,眼淚在此刻已經不再需要了。

在一段時間的擁吻後,我們只是輕輕的看著彼此,我知道我們都是會去想,為什麼真心相愛的兩人會因為種種原因被迫分開。我們的眼神裡訴說的盡是委屈。

「明秀哥,你為什麼說走就走,你知不知道我多難過?」你的語氣像是責備又像是鬆了口氣,淡淡的平穩的說著。「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生活而已」這是我的委屈,如果不是被威脅了,我也不想離開你,傻瓜。「哥,你知道嗎?我們是被設計了」聽你說著這幾個月來所發生的點點滴滴,聽著你說弟弟們的背叛,比起憤怒,也許失望更大一點。無論發生了多少事,我已無心去在乎了,一切對我們來說已經無所謂了,現在的我們只想逃離這地方逃離這世界。

 

發了狂的我們,酒精催眠著的我們,彷彿看見了夢中的婚禮,所有人祝福著我們,在向前一步,只要在一步,好像就能抓住我們所嚮往的天堂。在身邊,緊緊牽著的是你的手,很溫暖。鼓起勇氣後,我們決定一起消失在這世上,就在向前那一步,我們追隨的一切會緊跟上的,確信。相望著身旁的人兒,我愛你。

 

無論當時的我們有多重,愛情佔了多少成分,我們的靈魂都輕的像羽毛一樣。

愛情只是不斷折磨著我們,就算曾經有過多少美好,再結束的那刻都會讓人撕心裂肺的痛。告別了這個世界,華麗的退出舞台,終於我看見眼前白茫茫一片,耳邊輕聲響起的是結婚進行曲,彷彿這一切就是我們曾經夢想中的婚禮,而此刻我們已無了恐懼,再會了這世界。

所以如果還能重生的話,請別再讓我們相愛了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『後記』

 

在滿是人群的喪禮中,崩潰的三個弟弟,還有無盡的哀慟。

 

對不起了。我並不是真心要那麼使壞的,但愛一個人會讓人完全失去理智,從不曾說出口的我,不太會表達內心的我,只能完全聽信他的話去做,至親需要的,我會好好的聽進去,即便那是錯的,但似乎我也瘋了,在這種愛情的國度裡,我也漸漸看不見真實的模樣了。 成俊

 

比起讓你離開,我寧可愛不到你,明秀哥,在石哥,請原諒我好嗎?內心苛責著自己,但我卻無能為力。如果時間能重來,我會選擇讓一切不要發生,這都是我的自私惹的禍。但你們已經離開了我們,再說什麼也沒用了,不是嗎?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,成千上萬句道歉疙在心裡,我只能任由自己哭到崩潰為止。

哥,我還能再看見你們嗎?還能最對你們說抱歉嗎? 東勳

 

選擇一同離開的傻哥哥們,這是我們最後一次相聚,曾經一起走過無數美好的日子,終將畫下句點。你們的人生,華麗的落幕了,而接手的我們,也無心在工作上了。在告別的此刻,眼淚是最不爭氣的證據,證明著我們內心脆弱的依舊是個孩子,沒了哥哥們在身邊,還有什麼更值得我去跟隨?但我會照著你們的話去做,撐下去,我愛你們親愛的哥哥。 洪哲

 

 

 

全文完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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