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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你曾愛過我嗎?』

 

 

「哥,別在難過了」聽著東勳真誠的語氣,其實我很想告訴他,我並沒有大家想的那樣難過,她離開了我,雖然心底覺得空虛了,但好像也如釋負重,女兒也是共同撫養,所以真的沒有那麼難過,但這些話我怎麼也說不出口。

「明秀哥,嫂子可以再找,但你一定要撐下去….」亨敦也是一樣擔心的語氣,為了不讓大家再說下去,我簡單的打斷了亨敦的話「嗯知道了。」眼神望向了在石,他和我對眼了,坦白說會和秀敏離婚最大的原因就是因為在石,因為她發現我藏了多年的秘密。但這些又該怎麼坦白對這些弟弟們說呢?自從我發表離婚聲明後的這三天,無論我走到哪裡大家都要安慰我,但其實我真的沒有感到難過阿!不過這些誰懂呢?算了,藏心底吧!

「今天大家一起去明秀家陪他一下吧,一起喝個兩杯才不會寂寞」俊河說,「嗯好阿,當然要去一下」弟弟們都這樣回答。雖然我很想打斷他們也希望他們不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同情我,但我看見弟弟們關心的眼神,表面上的那些堅強都快瓦解了。當然,並不是因為離婚這件是讓我難過,而是,我一直不願面對也不想面對的事情被拆穿了,然後秀敏離開,那個人卻什麼也不知道然後再來同情我。

 

【當晚】

 

「明秀哥都沒有流一滴眼淚耶,不要再裝堅強了,我們在身邊阿,哭吧」聽著洪哲帶點玩笑的語氣,但其實我懂他是真的很關心我,於是自己只能帶著不自然的微笑回應他。

「好了啦,你們差不多該走了,現在只剩我一個人要整理家裡很麻煩,你們少在這邊製造垃圾了」開玩笑的說著,只是希望弟弟們不要因為這件事擔心我而已,也想證明自己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被打倒。

「我們今天留下來睡吧,可以陪著哥呢,不然你要是做傻事怎麼辦?」東勳也一樣玩笑著說道。「白痴阿,我像是那種人嗎?」笑,但又不那麼真誠的笑著。

「好啦哥,反正這兩天静恩出國,我是可以留在這裡陪你阿!」在石也是一臉擔心著。「隨你們便啦,但要把客廳收拾好,我要進去睡了」不想拒絕在石,就算是私心吧!現在的我,真的很想要他留下來陪我。

「困了吧哥」在石一邊說一邊跟著我進房間,我能了解他想安慰我的心,但我真的好累,愛一個人的心必須隱藏的心,然後面對他,我真的累了,所以我什麼也沒說,只是讓他跟著我進房。

房間桌上的相框裡還擺著和秀敏及敏淑的合照,但這張照片的背後擺著的卻是我和在石的合照,秀敏就是知道了,才開始翻我過去寫的筆記本。我一直以為隱藏的很好,秀敏還是發現了,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,忍不住伸手去碰了一下相框,我想不知情的人都會認為我是在想她,但其實我是對我藏著的心感覺到了疲憊。

 

 

「這個哥真的很愛隱藏難過」,在石心裡這樣想著,脆弱一點又怎樣,這哥不是每天都這樣跟我講的嗎?是遺憾吧,和深愛的女人沒辦法一起走到最後的遺憾,這哥真傻,還得摸著相框來懷念對方嗎?老實的去說自己捨不得不就好了嗎?傻阿,真的很傻,卻又那樣讓人心疼著。

「在石阿,出去吧。」明秀哥的聲音似乎微微的顫抖,我知道他想獨處的心,但我心裡就是無法放任他一個人,「弟弟們還在外面喝酒呢,反正我也不會喝,就讓我陪你吧。」就等他睡了吧,等那時候我在出去。「在石阿」明秀哥欲言又止的樣子,我真的感覺到心揪在一起了,眼神空洞的他,是否還能找回自己的靈魂,為什麼這哥每次都要擺出讓人心疼的樣子,為什麼我總要為了這哥而感覺到不捨?太過分了,只有我一個人為了他擔心嗎?難道這哥不能也為了我好好振作嗎?太自私了。

 

 

「在石阿」在我叫他名字的時候,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有什麼想說的吧,現在的我好想坦承自己愛著他的事實,趁著還有一點酒力,裝作喝醉貌的向他告白吧。如果嚇到他怎麼辦?如果他在也不跟我來往怎麼辦?如果他就這樣離開我怎麼辦?秀敏在離開我之前對我說:『就算有一天你想對在石坦承你的心意,但現在是不是也來不及了?人家已經結婚了阿,你怎麼會到現在還放不下他呢?你真傻,如果真有愛的話,當初就該去告白,怎麼還能跟我結婚,怎麼還能放在石去結婚呢?』我錯過了好多機會,但我想在石從來沒有愛過我,所以我一直不敢,面對愛情,我太懦弱了,我從不像電視上的我一樣,看似很強悍,但內心卻軟弱無比,我痛恨這樣的自己,多少次想乾脆就這樣離開了吧,但為了愛我的和我愛的,我一直在撐下去阿。

「在石阿,我….」說吧,就說吧,朴明秀,你是那樣沒種的人嗎?「恩?」在石望向了我,卻又讓我欲言又止。「我,哥我阿,是因為愛著別人才離婚的,那個人被秀敏發現了。」說了,說了吧?「恩…..?」在石有一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我,「我說」打斷我的敲門聲『叩叩』「明秀哥,我們要先回去了哦,東勳他喝醉了,就讓他睡在客廳哦」成俊和亨敦說著,「恩」「在石哥不走嗎?」洪哲問著,「恩我留下來陪哥聊天」在石回應了他,「耶,說什麼秘密我也要….」一點也不看臉色的洪哲說著說著被俊河和泰浩巴了一下頭,然後一群人走出了房門口,「哥沒能好好招待你們,不送了」我說著,然後把眼神望向了在石那邊。

 

 

剛剛明秀哥說什麼?怎麼搞的,真的嗎?明秀哥有了喜歡的人,那對嫂子也太過分了吧,讓我們這樣擔心算什麼?明秀哥開玩笑的吧?內心是這樣想著的,但其實我還是想知道明秀哥心裡到底在想什麼,如果真的有了喜歡的人那還得了,難怪記者聲明會上面,明秀哥都不肯提到離婚最大原因。只能放任大家去猜測和憑空想像,但突然對我說著有愛的人了,我該安慰他嗎?還是……….算了。

 

 

等到弟弟們都離開了之後,我開始猶豫要不要繼續鋼才的話題,沒有時間讓我考慮了,只能跟在石乾瞪眼,「我拿條被子去給東勳蓋」突然想起了睡在客廳的東勳,現在這有這樣才能先逃脫這尷尬的氣氛吧。「恩,哥我拿去吧,順便去喝杯水。」在石說了,看起來他比我更想逃脫這種氛圍,我想還是不要繼續剛才的話題好了,作不成情人,也能做一輩子的兄弟。「恩拿去吧」順手拿了件被子給在石,當他離開房門後,我走到書桌前拿起那個相框,然後再走到門前把房門給鎖了,我還是害怕他會看到,還是害怕他會發現,還是害怕他會離開。背對著門坐了下來,然後把相框拆開拿出了我和在石的合照,眼淚竟然不爭氣的落下了,這男人,這弟弟,為什麼揪著我的心不放,有多少次我想乾脆就跟秀敏過著幸福的日子,但又有多少次夜裡為了他哭泣?「在石….」放任著讓自己哭到崩潰,口中輕輕喚著相片中的男人。他不愛我吧,我想,他很幸福阿,現在。我真的潰堤了,『叩叩』在石敲著房門,「哥你怎麼了,開門阿」我不想讓他看見我哭泣,草草擦了下眼淚,然後把相片和相框塞進了桌子抽屜,接著開門,低頭。「哥…?」在石擔心的喚著,該死,我現在聽到他的聲音就想哭。「你出去吧,我想睡了。」背對著在石走向床的方向,一滴滴眼淚就這樣無聲的滑下,「哥你到底怎麼了?如果你有什麼事就說出來阿,說出來心裡會好過一點,我當你的聽眾阿。」在石的語氣帶著點著急,而我卻「有些話不能說你不懂嗎?」我兇了他,並不是真心的想兇他的,只是總覺得在這樣下去我會崩潰而已,「哥你轉過來」在石一邊說一邊把我身體整過轉了過去,而一個淚流滿面的傻子,就站在他的面前。

 

哥,在哭。為什麼他的眼淚像針一樣刺在我心上,明明就像個孩子一樣脆弱的哥哥阿,「哥」伸手擦了一下他的眼淚,我看見他明顯的躲了一下,為什麼?為什麼這哥要躲我?「別哭了」我的話一點也沒有用,看著明秀哥的眼淚,突然的我也想流淚,為什麼?「哥」我竟然伸手把他抱進懷裡,沒辦法,我不想看著他哭得像個孩子一樣而我卻什麼也不做,他太脆弱了,有著一顆傷不起的心,不管那個傷害他的人是誰,我都想要用我的力量安慰他,他愛的人,一定有著他不能說的秘密,不管那個人是誰。「在石你不要對我太好了,如果你懂了我的心,你就會認為我不值得阿。」明秀哥哽咽的說著,我聽見他帶著崩潰的語氣,還有一顆狂跳的心,我看見他似乎想推開我的雙手,和一直想躲開我懷抱的身體。這一刻我瘋了,我想也許我明白了什麼,在我懷抱中的這男人這哥哥是愛我的,是對我有心的,這哥哥心裡的某個部分抗拒著,但也同時存在著希望能依靠我的心意。此時此刻我好像明白了什麼,在進門前看見他藏在抽屜的東西,我只想確認眼前的這人是否和我想的一樣,對我存在微微的心思。放開了明秀哥,然後轉身走向桌子,拉開抽屜第一眼看見的是被拆開的相框,「呀」我聽見明秀哥在我背後的聲音,還有朝著我來的腳步,但此刻我只確認而已,把在眼前的相框拿了起來,然後,我懂了。抽屜裡的合照,還有幾樣我曾送給他的東西,保存的好好的,還有幾張像是信的紙張,密密麻麻寫了很多,但每封的屬名都是_在石。向前幾步去鎖上房門,客廳裡還有熟睡的弟弟,在我身後的明秀哥,再也藏不了躲不了了。

 

 

他瘋了,他在確認什麼嗎?那自私的心又跑了出來,既然無法親口說出來,那就讓他去查覺吧。該阻止嗎?算了吧,心裡那自私的聲音催眠著自己。終於他向我走來「在石阿….」試圖去說些什麼,也許也無法在當兄弟了,也許他會大發雷霆,也許。還沒說完的話,和著語音落在另一個人的吻中,他瘋了吧,我的腦袋一瞬間轉不過來,在石的吻從溫柔到激烈,我就快不能呼吸了,雙手推了推他的身體一把,他卻把我推到床邊,然後撲上。在石醉了嗎?不可能阿,他不會喝酒,也就是說,現在這些情況都是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嗎?我突然感到害怕,在石怎麼了阿?打擊….太大?當我腦中想著這些的時候,在石已經要超越界限了,我該讓他繼續下去嗎?坦白說,我的自私,就在這時候展露無疑了。

 

 

瘋狂的吻,等我回過神來,我們已經……..。我腦中打了死結,看著累癱躺在身邊的明秀哥,心裡麻麻的,這是怎樣的感覺?一時間我也回答不出來。明秀哥我對你的感覺,現在我還回答不過來阿,我剛剛怎麼了?你為什麼沒有阻止我?我………「嗯捂」明秀哥向著我轉身過來,但他似乎還沒清醒,睡夢中的他笑臉盈盈,他肯定很愛我吧,表面上的大哥,原來還是像個小孩一樣呢。

 

 

房門外的東勳聽到了房內激烈的聲音清醒了。雖然現在是宿醉,但房內發生了什麼事東勳並不是不懂,他開始回想了房內的那個人到底是誰,明秀哥身邊的到底是誰。突然東勳懂了,在洪哲他們離開之後洪哲有傳封簡訊告訴東勳,向他說明了因為他喝醉所以把他放在明秀哥家,還有在石哥也在,也就是說,房間內的人是他尊敬的兩個哥哥,這叫東勳怎麼也無法接受,但他決定先忍下來,因為他也想確定是否如他想的,東勳多希望只是自己猜錯罷了。

 

【隔天早上】

 

「啊啊」伴著有點痛苦和疲憊的聲音清醒了,身體像是石化了一樣,緩緩的從在石的懷抱中掙脫起床,昨天我們真的在一起了,心裡越是這樣想著就覺得越不真實,在石對我的心是否也一樣呢?微微笑的看著沉睡中的在石,心裡有一股暖流說不出口,然後慢慢的站起來走到了客廳去,客廳被收拾乾淨了,沙發上只留下一條疊好的被子,「嗯?東勳這小子呢?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怪異感覺,難道他發現了什麼嗎?無挑一起做了7年了認識東勳也超過10年了,有一種默契是心裡的聲音才懂,然後明秀看見了桌上留下來的紙條,東勳因為早上有錄影所以先離開了,還好,還好他什麼都沒發現。

 

 

「哥」輕聲叫著明秀哥,看著明秀哥的背影,心裡突然暖暖的,看來我也喜歡這哥,只是從前都沒有人點醒我罷了,那靜恩,哎算了,這一次算我對不起她了。

「哦,在石阿」明秀哥故意不轉過來看我,太可惡了這哥哥,讓我忍不住從背後環抱了他,「哥,早安啊」在明秀哥的耳朵旁輕輕說,我感覺的明秀哥微微的顫抖,然後說「小子你別鬧了,快放開我」,雖然已經在一起了,但我感覺的到明秀哥對我還是有距離,於是緊抱著的雙手環的更緊了,一直到明秀哥喊痛才放手,然後明秀哥轉身看著我,我們就這樣笑了好一陣子「你小子欠揍啊」「明秀哥的語氣聽起來像在撒嬌呢」「欠揍嗎?」,這時候的我們都以為,這樣的關係能持久也能永遠。

 

我們也算在一起了。這樣的關係一直持續了三個多月,表面上跟以前沒兩樣,但當在石來我家的時候,總會偷偷的利用時間約會,偶爾偷偷的暗示偶爾偷偷的甜蜜,一直到那天。

 

「明秀哥談戀愛了吧」亨敦在練習室裡說著,「對阿,看起來每天都很幸福呢」洪哲也幫腔,「咦?有嗎?我怎麼看不出來」俊河一臉傻相的問著,「那是哥都沒注意明秀哥阿」泰浩也回答著俊河,我和在石相視了一下,正當我準備回答什麼,東勳突然插嘴「明秀哥八成是愛上不該愛的人,所以才一直沒講話吧。」我能清楚感覺到東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我和在石一眼,於是我轉頭看向在石,但這次在石沒有看向我,不過我想他心裡也跟我有一樣的疑問吧,這三個月來,我們都很明顯的感覺到東勳不像之前一樣尊敬我和在石,反倒常常講一下意有所指的話,我開始感覺到害怕了。「耶騙人,明秀哥愛上不該愛的人,那是誰啊?」成俊接著問。「胡說八道」隨口丟了一句話就想走人,「真的是胡說的嗎?如果是這樣多好」東勳又留下一段令人無解的話,「什麼啊,你們之間有秘密嗎?」洪哲好奇著,「沒有阿,哪有什麼秘密,你可問問看明秀哥或是在石哥阿」東勳說出來了,說著只有我們三個懂的話,他真的發現了,那天他真的發現了吧。「耶什麼嗎,都不說的嗎?」俊河有點耐不住好奇心了。「沒有阿,怎麼會問我,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在石說謊了。眼神似乎有點飄移了一下。「真的不知道嗎?還是裝作不知道呢?」「快說啦你們」俊河要生氣了,為了緩解這個氣氛,泰浩出來說話了「好啦,大家準備一下,等等要開始錄製了。」然後把眼神看向了我和在石身上,「明秀哥,你可以過來一下嗎?」泰浩叫了我一聲,於是我走過去了。然後,就是一連串,我不想發生的事情。

「明秀哥,東勳跟我說了一些令人無法相信的事。」泰浩意有所指的說著,「我想可能是那孩子誤會了什麼,所以我想從你這裡聽聽看,如果事情真的跟東勳說的那樣,那無限挑戰就毀了,不只無挑,你還有他都會毀掉你知道嗎?」泰浩雖然是弟弟,但他常常會說很有道理的話,他說的我不是不懂,只是陷入愛情的我,一時半刻真的沒辦法逃脫,我裝作聽不懂的問他「你說什麼?」泰浩嘆了口氣,繼續說著「現在的社會很開放,我不是排斥你喜歡的是男生,但,那個人不應該是在石哥,哥,我這樣講,你懂嗎?」他們真的知道了,「在石哥已經親口說了,他說這只是他一時的意亂情迷,他也向我答應不會在跟你有任何關係了。你還….」「你剛說什麼?」我剛聽錯了吧,泰浩說在石不會在騙人。「哥,在石哥現在重要的是事業,他熬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現在這樣成功,你忍心破壞他的成功嗎?他還有家庭有孩子,你就」不等泰浩說完,立馬衝進練習室把在石抓出來,「你告訴我,泰浩講的是真的嗎?」我看見在石眼裡的閃爍,那是他要說謊時會有的慌亂眼神「我沒有,明秀哥,錄影結束在講好嗎?」他看見泰浩向著我們走來要我們回練習室了,今天要錄東勳結婚發表聲明,但我無心於錄影,等節目錄完後,我立刻抓著在石要他給我一個回答。「哥,不跟著過去嗎?」東勳問著泰浩,「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。」

 

 

我出賣了他,我背叛了他。泰浩的話點醒了我,對的是的沒錯,我還是有那麼一點自私,如果要我在事業跟他之間選擇,我還是選擇了事業,等了將近20年才有的成功,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,再者,和明秀哥也不會有結果的阿。我的心這樣告訴自己,即便我能知道他會有多難過,弟弟們都知道這件事了,我連顏面都沒了,在弟弟們面前抬不起頭,就算那樣,你還是要選擇愛情嗎?明秀哥。對不起。他從泰浩哥那裡知道了,絲毫不在意弟弟們怎麼看我們就把我拉出來了,我聽見泰浩回練習室時東勳問他的問題,然後,其他人都明白了。泰浩向我們走來,我試著放輕鬆,但我真的無法面對明秀哥,從這時候起,我突然開始後悔那時的心醉。錄製節目時,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不同,一起經過7年的節目,默契還是存在著。等節目錄完後,明秀哥也按耐不住他想問我的心,直接把我抓出了練習室外,「說」明秀哥的聲音充滿了憤怒,但同時我還聽見了害怕的語氣。

 

 

衝出了練習室,拉著在石到車上。「說」要求著在石說些什麼,但其實我什麼也不想聽,他背叛了我,此時此刻他又能對我說什麼呢?「明秀哥,放棄吧,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」在石斬釘截鐵的說著,我好想哭,但僅存的那一點自尊告訴我不準在他面前哭出來,僅存的那一點自尊不准我被比下去,於是我也堅硬著回著眼前我深愛的這個男人「那也好,省的我還得想一堆理由離開你,但我不爽是你甩了我,要是那群小鬼問起了,你要對著他們說是我甩了你,你可以走了」說著說著一邊把車門打開,一邊推著在石出門。而這男人眼中,充滿的,那是不捨嗎?我已經無法在思考下去了。「明秀哥」聽著在石叫我的名字,一字字都像刀一樣刻在我心上。這男人不愛我,也從沒愛過我,對吧。真的無解了,對吧。

 

「明秀哥」他不讓我說上任何一句話,我知道我的背叛帶給他多大的傷害,我也無法再說什麼安慰他,對不起。我只能在腦海中想著對不起,即使我明白無數次的道歉也無法挽回什麼。真的對不起了哥,我愛你。就算必須分離我依然愛你。就算我從沒對你說過,我也一直是愛你的,我現在明白了,你的眼淚和逞強在我眼裡看著是有多麼不捨。再見了,我愛的這個男人。再見了明秀哥。祝福你的下一段戀情不會在讓你那麼傷了。

 

 

渾噩的開著車上路,開始下起了雨,但這時我不想回家也沒有目的地,只知道的是我必須一直向前走,而我想逃離這裡,到處充滿了你的影子的這裡。把車停在路旁,用手機傳了封簡訊給PD們,向他們說明了我無法再繼續工作下去,我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,但我真的不想在任何充滿他影子的地方生活下去了。又再傳了訊息給弟弟們向他們道歉,承諾會把令人尊敬的在石還回去。然後傳了封訊息給秀敏,希望她能好好的照顧敏淑。最後我在手機裡按了『你曾愛過我嗎?還是只是虛假的夢而已呢?』的這段話,我猶豫了要不要把這封訊息傳出去,但我沒有勇氣也不想再有瓜葛,所以只能盯著手機螢幕發呆。

 

就在那時,一輛打滑的大巴失控撞上了停靠在路邊的一台小轎車,車內的駕駛在送去醫院前已無呼吸心跳。那一刻,我聽見了,擁有最真的愛情和被傷害的心的靈魂,碎落在下著大雨的馬路上,那碎片落地的聲音彷彿在問著,你曾愛過我嗎?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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