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苦澀】

 

苦澀的咖啡伴著一點點想你的心一起吞入喉。

4年了,這顆心對你的關心卻一點也沒有減少。

 

 

開車在回家的路上,窗外下著大雨,今晚的節目又在歡笑聲錄製下結束,你依然故我,想起了你坐在車裡卻一點也不見溫暖,突然,「呀,開門下」,全身濕答答的你出現在車門的外面,「載我回家」,上車後也不管我好奇什麼只是淡淡的對我說了要回家。「呀,要回家你不會坐taxi?」我想終結車內尷尬的氣氛,笑笑的問你,卻被你眼裡的神情愣住了。你在哭嗎?藏在心底沒有問出口,怎麼了嗎?依舊不敢說,只能任由你在副駕上掉眼淚,而我卻什麼都無法替你做。

「離我那比較近,先載你回去換衣服吧」用後照鏡偷偷看了在我身邊的你一眼,但你卻毫無回應,我開始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『叮咚』手機上多了一筆訊息,等紅燈時順手拿起來看一下,『哥,明秀哥在你那嗎?』在石傳來的,原來他們吵架了,是吧?我無法確定,在石和明秀本來就是一對情人,但最近一直有這樣的傳言在,說在石和明秀怪怪的,可是不管在上節目,或是私下休息時,我都沒有感覺到任何怪異的點啊,一直到現在才有點明白了什麼。『嗯,他在我這』回了封訊息給在石好讓他放心,然後繼續開著車回家,一路上你都沒有說話,甚至該說連看都沒看我一點,我能聽見你手機不斷的震動聲,你也絲毫不動不接。「接起來吧,他應該很擔心你阿。」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脫口說出了這句話,你用了一個不關你的事的眼神看著我,這讓我有點動怒了,是你選擇上我的車卻連讓我關心你都不能嗎?「呀,你們之間怎麼了我是不知道,但可以不要連累別人嗎?可以不要在我身邊擺那個臉嗎?」我的音量開始變大,我真心生氣了,喜歡一個人的心無法訴說就算了,那人卻連讓我關心都不肯嗎?「我要結婚了。」『嘶』車子緊急煞車時所磨擦地板的聲音,開玩笑吧,把車停在無人的路旁我開口問了問,「你不是跟在石在一起嗎?結婚?」「對。結婚。對方有我的孩子了。」一字一句說著,你看起來也不是很能接受這個事實。「你背叛他?」我有點不可置信的問著「我不是故意的」你說著,但聲音和語氣卻像是在說服自己一樣。「你失望了嗎?我是這樣的人啊。」你看了看我,看了看手機,然後無語。「失望?」我又重複了一次你的話,「我讓每個愛我的人都失望了吧?」你的聲音越來越小,眼神越來越空洞。我該怎麼說?『我沒有失望,我相信你。』這句話咽在喉嚨裡怎麼也說不出口。「兩個星期前我和在石分手了,他不原諒我,他說永遠無法原諒我。」你開始崩潰了,看著這樣的你,我不捨我難過,但我卻沒有辦法說出任何安慰你的話。我覺得我懂在石此刻的心情。放著你在我身邊哭泣,我又把車子重新開上路,一直到家裡,這之間,我們一句話也沒說。

 

「是我的錯。」換好衣服的你對我說,「在石不能原諒我,我懂。」你的聲音很小,小到我快聽不見,但你的表情說明了一切,你在後悔。「總有一天會這樣的不是嗎?」我試著說些什麼,你只是默默低頭等我說,「為了向社會大眾交代,為了不讓愛你們的人失望,除了和你們親近的我們知道以外,全世界的人都認為你們會跟女友結婚生孩子。你只是在大家還沒有心理準備時先發生了,你只是」「但在石無法理解我啊。」你的聲音帶點顫抖「他當然無法理解你,如果是結婚,然後生孩子,他會了解那是為了不讓別人失望。」「但,你背叛他是事實,你要他怎麼」為什麼,為什麼同樣愛你的我卻要幫著對方說話,為什麼我不乾脆趁這時候把你搶過來,為什麼你不裡解我現在的心有多酸多苦澀,而你只是繼續說著你的委屈「我不是故意的,那天我喝醉了。」「藉口」我好生氣,我好氣你在我身邊卻在意另一個人的心,我好氣我明明想放棄你祝你幸福,而你卻依舊不幸福,我……「我叫在石過來,那是你們兩個應該要自己解決的事,跟我無關。」

 

 

回想起來我依然心痛著。那一晚你在我胸膛裡哭泣,那一晚他理解你後你開心的神情,那一晚你們向我道謝著的時候,那一晚我一個人對著電視哭泣。

暗戀像是苦澀的咖啡,聞起來如此的香,卻令人難以入喉。

明天我要結婚了,把對你4年的感情藏起來,看見你和在石穩定的感情,我替你們感到開心,而我自己也要擁有自己的幸福了。祝福我吧,朴明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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